蒲文桐石窟--珍藏本色的「緬甸莫高窟」
第十二天
12-2月13日 四 曼德勒Mandalay--經過173 公里,三個半小時 蒙育瓦Monywa =မုံရွာမြို့ - -142 公里三個小時行 蒲甘 Bagan (宿蒲甘 Bagan)
隨著部落客的分享,越來越多到緬甸的遊客,除了安排基本的三城一湖行程,也會參觀號稱「緬甸莫高窟」的蒲文桐石窟(Po Win Daung Caves)。
所以,我們2月13日早上參觀完曼德勒皇宫之後,就經Yadanabon Bridge過伊洛瓦底江前往蒙育瓦(Monywa =မုံရွာမြို့)。
大約三個半小時行駛173 公里,抵達偏僻的小村落,先到簡陋的餐館吃午餐,對面一所學校圍牆外的大樹下,傳來幾聲「ㄅㄚˇㄅㄨ,ㄅㄚˇㄅㄨ」,小朋友就擁擠著騎摩托車賣「ㄅㄚˇㄅㄨ」的阿伯。
有一個婦人前來跟我們收費,每個人付3000緬幣買門票。
之後開車到蒲文桐石窟(Po Win Daung Caves=Hpo Win Daung= ဖိုလ်ဝင်တောင်)的入口處,蒲文桐的緬甸語意思就是「靜靜獨自思考的山脈」。
因為我們相約一個半小時(建議至少需要二個小時)後集合,我趕緊從右邊上山,夥伴們則請店鋪老闆娘的女兒當導覽。
我按著石窟的編號尋找,從二百多號到一百多號,再回到二百多號,爬上爬下翻了好幾座小山頭,石階又高又陡。 除了少數的住家和寺塔,每一座山的山頂上、山壁間、山坳處,都有大大小小的石窟,有的石窟門外還雕塑著佛像、人像或動物像守護,石窟裡的佛像或立或坐或臥,有單尊的、多尊的到成群的,佛像、牆面與壁畫大部分已經剝落、汙損、發霉,有的遭受毀壞,有的隨意修補,有的年久崩塌。
大約從1367年到1412年間,人們在這兩座火山溶岩山的台地和起伏的山錐中,鑿建了947個石窟,雕塑了40幾萬件佛像,又繪製了精美的壁畫。
這裡的「另一多」是猴子,從路上、樹上到廟頂到處都有猴子,還有一隻小猴子跳上來要抓我的包包,我用力甩動又大聲斥喝才把牠趕走,偶而幾隻羽毛艷麗的「雞民們」,在石窟裡昂首闊步,在塑像間跳上跳下追來啄去,毫無顧忌。
我回到停車處,只剩下十分鐘了,還是找不到四百號開頭的石窟,正想放棄時,老闆娘對著我指左手邊的山,我鞠躬謝謝她。
立刻看見一個長方形石窟,帶狀的窟簷刻有花朵和索紋,簷下鑿有六扇小拱門,門與門之間和洞窟的左右,雕塑著各種不同型態的立佛,裡面則是一尊金色臥佛,佛前圍著金色木欄,頂壁上和門框上佈滿斑駁的壁畫。
出洞後,旁邊是另一座毫不起眼的山頭,也有一個洞門,我想「去瞧瞧吧!」一進門,竟然看到洞窟的門拱上標示著讓我眼睛發亮的495。
窟頂上殘存幾塊壁畫,不論是排列整齊的佛像、圖案與線條,或是講述佛祖故事的人物與背景,呈現如行雲流水般的鮮明與優美。
石窟裡還有幾個小洞窟,每一個洞窟都安置了造型活潑又各具特色的塑像群,他們仿效佛陀的姿勢、手勢和服飾,不管是白臉、紅臉或黑臉,個個束髮高髻,不管是金衣、紅衣或黑衣,尊尊偏袒右肩,雖然披戴塵灰,依然面容安詳,抿唇微笑,它安在「靜靜獨自思考的山脈」。
洞窟裡分佈著不同層次的黴漬與污垢,乍看之下又髒又舊,甚至有一些恐怖,可是再仔細看,歲月剝裂了粉飾的白灰與紅彩,才一點一點睜開蒲文桐珍藏的本色––黑,那從地的深處噴發出來被火熔煉的黑,又靜靜冷卻的黑。
其中較大的洞窟非常陰暗,兩邊都是密集的佛像群,中間卻有一條曲線遞進的石板路,我謹慎地往裡走,佛像的面目全非,只剩下慘白與滯黑,拐二個彎,看到對面的小門透進幽幽的日光,原來這是前後各有出口卻是相通的二個石窟,每一個石窟又有幾個小洞窟。
來不及再去看其他的洞窟了,我匆匆上車,準時集合。
在車上大家互相討論,我自由參觀,看得多而雜,有整體的概念,但是精華的還有480和478二個洞窟沒看到;而夥伴們請導覽,所以重點和精華都看到了,但是不清楚洞窟的分布和洞號的劃分,透過分享就補齊彼此的不足!
車子在路上奔馳,蒲文桐也在我的腦海裡翻騰,大約從1367年到1412年間,許多想要「靜靜獨自思考的信眾」,在這兩座火山溶岩山的台地和起伏的山錐中,鑿建了947個可以「靜靜獨自思考的石窟」,雕塑了40幾萬尊「靜靜獨自思考的佛像」,來完成靜靜獨自思考的追求與冀望!
最終,人去了,人手所造的洞窟與塑像都凋零了,只有黑色的山脈依舊獨自,淬煉––靜靜思考的醒悟與藝術!
經過三個小時行經142 公里,再次抵達了蒲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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